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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技能】

把鐵線插進門鎖。如果計算精確,只要30秒時間,你就絕對有能力,可以打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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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技能】

把鐵線插進門鎖。如果計算精確,只要30秒時間,你就絕對有能力,可以打開門鎖。1,2...,26,27,咔!這次只用上27秒。苦練十年,總算沒白費。你有把握,30秒內可以開到天下間任何一把門鎖,這並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得到的。

這次為什麼選醫務所?金舖偷過,當舖爆過,每次離開,總是苦力一樣,相當辛苦,捱出個腰痛來。機緣之下,從報章看到,治療丙型肝炎的新藥,一粒膠囊已經價值1千美元,哪有什麼比爆竊醫務所更好呢?況且醫務所的保安防盜,與金舖比較,就如中門大開,毫無難度可言,正宗探囊取物。於是下定決心,闖一闖空門。

開鎖後走進去,跟著報章的名字找,很快便找到藥丸,一細袋1000顆,心中知道已值百萬美元,取了兩袋,便打算奪門而出。

才一轉身,不知何故,胸膛心口突然劇痛。再走兩步,已經痛至倒下,這刻你明白,心臟病找上了你。看著滿牆的藥丸,你知道救命藥就在其中;可是,你更了解,自己沒有能力找到合適的。走到盡頭才發現,十年光境,完全浪費在沒有意義的技能上。或許...或許...就在你閉上眼睛前,最後看見的,會是本教授治療心臟病的書籍;不過,你已經不會再有時間去研習這項技能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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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剛剛晚餐飲了太多紅酒,James今晚特別狂放,一推開門,他便把我拉了入去,燈還未開,他的手已經不規矩地在我身上遊走。

「咪啦!開燈先啦~」

我一開燈,眼前的景物嚇了我一跳。地上平躺著一個陌生人,面上出現極痛苦的表情。

「我見過佢!下午黎過睇肚痛!喂James,佢仲有心跳㗎!你快啲黎救佢啦!」

「等等... 佢手入面果啲,咪係丙型肝炎藥?佢係賊黎㗎。」

「賊又點,James你係醫生黎㗎,快啲救人先啦!」

James走上前看了一看,正要去找藥,卻呆住停手了。

「做咩,佢未死喎,佢隻眼仲郁,仲望住我... 做咩停晒手?」

「佢拎左兩包肝炎藥...」

一陣沉默,診所只餘下我們三人急速的呼吸聲。我在診所負責藥物採購,當然清楚發生什麼事。藥廠那邊擔心我們負擔不起,從來只給過我們一包肝炎藥,而小偷今晚卻取了兩包。

「佢個人都算有良心,仲留一包係櫃唔拎,比我地醫人,呢啲係咪叫盜亦有盜?哈哈!」

我沒有James那種冷靜,只能繼續不發一語。過了片刻,我看著他漸漸變弱的呼吸,忍不住開了口,「咁點好?唔救佢?」

「如果救,他被人拉左嘅話,落口供話拎左兩包藥,我地點解釋?我們自己啲聲譽呢?」

我控制不了淚水。「由佢去?」

「咩都唔好理,我收埋啲藥先。之前警察咪有份防盜指引?跟佢地程序咁做,報警call警察。」

「下?call警察?佢心臟病,應該叫救護車喎...」

「跟程序,我地實無錯。況且,我睇佢過多兩分零鐘都應該救唔返,到時無佢口供,無人知我地賣假藥。Take it easy,你係護理學校,無見過病人死咩?唔怕,我黎錫返你。」

我無力推開他的手,不論James怎樣吻我,我的眼睛也無法離開小偷的眼眶。十五分鐘內,我一秒一秒地看著他的眼睛,由有神變濁白...

「係咪?都話無事啦,啱啱好,差人到。記得話我地入黎已經見佢係咁呀!」

「James,到底我地讀咁多書,學到咩?」

「傻女,我地咪學到自己救自己嘅技能囉,佢就唔識lu。」

自此之後,我沒有再回診所,過了一周,我找了個天台,跳了下去。在落地的一瞬,我彷彿看見那個小偷,倒過頭來看著我的眼睛,由有神變濁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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